一个华人女孩在新西兰孤身泡吧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? | 自游记
2018年11月19日 15:46东西方酒吧文化大相径庭,当华人女孩独自一人出现在新西兰的街头酒吧,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在等待她呢?
新西兰先驱报中文网读者 Joyce 来稿:
住在Whitanga 有好几个月了。它是个离奥克兰2个半小时车程的旅游度假小镇,依山傍海。每天不同的时刻,阳光都不一样,造就了每时每刻不同的湛蓝景色,就像有个浪漫的画家在肆意地挥洒着蓝色的颜料,给你呈现他潇洒的画作。
新西兰的小镇,基本都是几千人左右。W小镇只有2000-3000常住居民,冬天更加萧条,只有800-1000人左右。每到下午5点左右,镇上所有的商户几乎都关门回家享受家庭时光,唯一的营业的就只有镇上的酒吧了。除此之外,只有刻苦的亚洲人会把餐馆开到晚上7、8点左右。
到了周六日,大部分的商店也都打烊。晚上的酒吧就是全镇最热闹的唯一去处。酒吧里,你会见到平日经常见到的亲朋好友,和朝夕相对的同事们。
新西兰的酒非常便宜,一支上好的葡萄酒,折合人民币也就几十块钱,所以我认识的大多数本地人,都异常爱喝酒。我来了新西兰后,就像到了天堂一样,每周都会去超市买葡萄酒回来小酌几杯,然后去酒吧坐坐跳跳舞,这就是周六日必备的休闲节目了。
我的邻居有酗酒症,经常三更半夜喝醉了酒发酒疯,和老实巴交的丈夫大吵大闹,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跑到其它的邻居家(包括我家)敲门,要大干一架之势。所以警察是他们家的常客,他们的吵闹声在深夜安静的小镇里飘拂得很远,经常被邻居报警举报。
他们18岁左右的金发碧眼帅儿子,经常要去别人家里,惭愧地拖着他醉醺醺的老妈回家去。怪不得他一到18岁就参加了海军选拔,也许是想早日逃离这个吵闹戏剧的家吧。
某周六晚上,我照例在家喝了点葡萄酒,有点微熏地往镇上的酒吧走去。
一到酒吧就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旧同事——法国帅哥C,棕色微卷的头发和眼睛,长长的眼睫毛甚是好看。我们互相热情地拥抱,开心地互相交谈了近况。法国帅哥C随即去吧台给我点了我最爱的shot, 龙舌兰一杯。我们开怀大笑,共饮一杯。音乐有点吵闹,迷离的灯光下,我似乎感觉到我们被注视的眼光,但是开始有点醉意的我,已经无法再去认真捕捉了。
过了一会,C又和我去了吧台,这回我们要点朗姆酒加可乐。由于我不知道特定的牌子,他自告奋勇地要帮忙。戏剧的一幕出现了,一个个头微小的西方女孩凑了过来,努力地往C面上靠,旁若无人地亲他的脸和耳朵,又偷偷看我的反应,仿佛在告诉我:“这个男人就是我的”。
C有点尴尬和不知所措,不知道该不该在我面前回应这送上门来的热烈追求,想要靠近她又偷偷瞄着我,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搭到女孩身上,脸却还要努力往我这面朝着。C之前曾表达过对我的好感,思虑着他不想破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。此时的我,还是醉意熏熏,眼神迷离又大胆地注视着他们,大脑麻木地旋转,这是哪一出?
下完酒的订单,西方女孩的女性朋友B也出现了。B也是我的旧同事。我微笑地打招呼。没想到B直接冲到我的耳边说:“嗨,C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哦,你可千万不要动他,如果你一旦动他,他可是要把你抱上床的了”。看着她醉得变形的脸,还有那厚厚的粉底及笨拙的眼线,我的脑海里就闪现了gossip girl里面那些愚蠢又无聊的画面,为了个小帅哥争风吃醋。但是又看着她自以为是的勇敢眼神,为了朋友有个愉快的夜晚,敢于对我直接说出这番话,又感到有点诧异和佩服。
在新西兰接触到的年轻人,很多都异常地正能量,喜欢的就去勇敢追求,不爱就直接say no,简单又直接。他们的热烈和激情,就像永不逝去的18岁。
来新西兰打工旅行的西方年轻人,性观念比亚洲人开放得多,经常去酒吧大家喝酒跳舞玩嗨了,即使平时有点点拘谨,趁着酒兴,看对眼就会借酒壮胆随即一起回家。你情我愿,开心就好。
如果换了以前,我肯定要扮演一回drama queen。但是我心早有所属,没有什么意愿和这些小年轻们玩乐,一心只念着我的朗姆可乐什么时候到。
这时,之前冒昧找我自我介绍过的英格兰小帅哥也出现了。即使我之前已经用眼神和表情告诉过他,我对他没兴趣。他再次来到吧台,试图撩我说话。我像抓住了救星似地,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天南地北瞎扯着,想快点逃离着无聊的尴尬场面,同时寻思着我的酒怎么还没有到呢?
这时的法国C看到我对他兴趣全无,已经全情投入到女孩的怀抱里。我也松了一口气,拿着酒回到座位,开心地喝起来。英格兰小帅哥还是不依不挠地和我聊天。原来这是他来小镇的第一个夜晚,今年才19岁。我直接告诉他,我都快29岁了。他有点错愕。又是经久不衰的梗,西方人永远看不出来我们亚洲人的实际年龄,去酒吧总要被查护照,去超市买酒也是。他只是瞬间错愕了一下,立刻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表情,继续在我面前努力地献殷勤。
舞池里传来了我很喜欢的一首歌,跳舞最适合不过了。如果不喝酒,我在舞池里根本迈不开脚步,如果有酒精助兴,我就像个脱了缰的马,舞步肆意挥洒。以前在国内工作很辛苦,到了这边,就特别喜欢放松自己。无论自己舞姿多么不协调,表情多么狰狞或是放肆,我全然不在意。人生苦短,开心就好,不是吗?
英格兰小哥自然也跟着过来,凑近我跳舞,手脚开始不老实,我离开他,转到其它角落去了。这时,我的中年房东也在舞池,我们对着对方手足舞蹈起来。我们都不是专业的舞者,看着对方傻傻的舞步,脑海里就想起了老友记里的Pheobe跑步的样子,傻逼似的路数,可是自己却开心地像个孩子。
英格兰小哥还是不肯放弃,再次慢慢凑近我,想继续和我跳舞。冷不丁地,他伸开手让我看他揣着的东西,原来是一颗药丸。就在那一瞬间,喧闹的音乐,跳跃闪烁的灯光,仿佛就静止了。我瞬间清醒过来,直接摇头说:“NONONONO,我对这个不感兴趣”。
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颗药丸是什么成分,我也不感兴趣。只是那颗红白相见的药丸还是在我脑海里偶尔回放。在新西兰,我只知道大麻。年轻人喝点小酒再吸点大麻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,见怪不怪了,可是药丸还是第一次见。
在我离开舞池的时候,有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生,拉着我到角落提醒我说:“你要小心哦。刚才和你跳舞的男人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我不解地问:“你说哪个啊?”
说罢她们就小心地使眼色,原来她们指的是我的中年房东。
“为什么你认为他不是好人呢?”
“他年纪很大了,你要小心,不要喝太醉。”
我傻笑起来:“你们猜,我多少岁了?”
“19?”
“哈哈哈,我今年都快30岁了。”
两位妹子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,连忙道歉,说祝我有个愉快的夜晚。我感谢她们的提醒之余,也告知他们,那位中年男士是我房东,我们都互相认识的,放心吧。她们也笑着互道晚安离开了。
随即我离开了酒吧。法国帅哥还在忘情地和那女孩轻吻调情抚摸,其它在酒吧玩闹的人也是熟视无睹。英国兰帅哥还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我,希望我会回心转意。走路开始酿跄的我,看到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地上,顺势坐下。
不经意地抬头,那熟悉的长长的银河,还是再次惊艳了我。除了下雨外,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璀璨闪耀的银河,可是每天都还是会被吸引住。
路过飞驰的车辆,低音炮的音乐轰鸣呼啸而过,对着我吹哨子说halo的声音不绝于耳,不知道又是哪个南美年轻人的party在上演呢?
第二天,酒一醒,发现,我的外套不见了。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如同电影一般,看过了就差不多要忘了。
而我只心心念着,妈的,我的外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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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编:番茄捣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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